钟汪氏的命案堪称蒋沉上任三年来破得最顺利的案子,但他的心情却不敢轻松,生怕自己不配拥有这么好的运气,早晚乐极生悲。
用白镜的话调侃,他这是“山猪当久了,已经吃不了细糠了”。
白镜把整理好的案宗放在案上,蒋沉却迟迟没有签字,只是一遍又一遍漫无目的地翻着,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
突然,他双眉一紧,“钟望鹏的供词里写着他是用毛笔蘸着钟汪氏的鲜血在浴盆上写下灵符的……阿白,赶紧再查查,咱们在现场搜查的时候都带回来了什么物证?”
白镜抽过现场搜证的记档,随手翻看,“有凶犯所用的剪刀、乌木梳和香炉……”
“有没有蘸血的毛笔?”
“没有。”
“难道……除了卢言真和钟望鹏之外,还有第三个人进入过命案现场,并出于某种目的拿走了蘸血的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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