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么会这样?!”
韩文清面色苍白,细看甚至隐隐发灰,可他依旧满不在乎地抹去嘴边的血迹,似乎早已习惯这种状况:“无碍。当初与你走散以后,他们的人很快便找到了我,以你的安危逼我入宫为质,替他们做事、传递消息,又怕我跑了,命南疆人给我下蛊。倘若我不自量力毁约,就会暴毙于逃跑的路上,而这蛊一日不除,我的身子便会日渐孱弱,终日手脚冰冷,如同冰窖。”
轻描淡写的一段话,落在陆时逸耳中,却字字锥心。他垂下头,手心渐渐攥紧:“哥都怪我。”
韩文清摇头:“阿逸,我先前就同你说过,你没有错,娘亲亦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他此生有半大半时间都漂泊在外,没有安全感,像一株浮萍,摇摇晃晃,时常羡慕那些扎根土地的大树,羡慕头顶飞过的大雁。
初到燕京时,他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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